Germaine Kruip
杰曼·克瑞普, Germaine Kruip
由 →
Wijnegem
Pictures of the exhibition
杰曼·克瑞普, Germaine Kruip
由 →
Wijnegem
Story of the exhibition
荷蘭藝術家傑曼・克瑞普(Germaine Kruip)的實踐紮根於舞臺,如戲劇、電影、表演、建築和視覺藝術等不同型式但相互關聯的世界。因此,她的作品打開了一個比視覺更為廣闊的感知領域。我們需要在《Rehearsal》展覽中強化聽覺,這對於一個展覽來說是不尋常的,甚至有一點自相矛盾,因為聲波不屬於可見的領域。或許事實並非如此?幸運的是,Hear 這個字出現了在展覽的標題裡。
“Rehearsal” 是克瑞普藝術詞彙中一個非常珍貴的術語,可是它究竟指的是什麼?我們可能會設想自己坐在觀眾席上,在演出之前片刻協助開幕或表演。其實對於克瑞普來說,Rehearsal 是指演奏中的時刻——世界、藝術作品或我們周圍的任何事物處於不斷變化和演變的時刻。在這樣的時刻,作品的意義在構成上是更為開放和多變的。克瑞普在她的作品中探索的正是這種可變動的狀態,更是邀請我們一同進入。
在本次展覽中,現場觀眾的介入(《Patio Untitled》,2022)延續了克瑞普積極調動現有空間作為活動主體的長期實踐。通過逐漸淡化從一排排屋頂窗戶射進來的自然光,她的作品體現了日光和日間兩者之間的互動。我們身為觀眾參與在這件作品其中,空間將自己變成影子和光的舞臺、一個接著一個的動作,就像反復經歷成長或消逝的每一天。這種表演性干預,涵蓋了整個空間,將它和我們牢牢地置身於此時此地。
雕塑作品《Portal Brass Line》(2022) 是與樂器製造商Thein Brass 共同製作的幾何拋光黃銅框,它可以是一件樂器、一條建築通道,亦可以作為進入精神領域的一個過渡框架。我們可以將自己置身於這個過渡空間,與她的作品互動,從而創造出一個幾乎擁有實體形態的聽覺空間。聲音在身體和路人的精神領域中產生共鳴,無聲無息地激發更廣泛的感官。就像克瑞普其他的作品一樣,賦予了觀眾創造和解釋的力量。
《After Image》(2022)是一種轉瞬即逝的橫向格式的單色投影,是她從2014年開始的研究《A Possibility of an Abstraction》的延伸。這項研究通過裝置藝術和表演,融合電影和戲劇、調查並展示現象學的效果。在 《After Image》中,一種類似電影的效果在不使用任何電影方式或螢幕的情況下產生。現有的建築變成了一塊空白的畫布,它的顆粒狀紋理和自身組件,成為了上演光與影的絕佳舞臺。建築和每個地方的歷史經常是克瑞普作品中的一部分,它的明暗和對比在白天不斷變化的光線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隨著夜幕降臨而變得更加戲劇化。After Image 散發出了一種令人冥想的氛圍,讓人反思積極和消極的概念、視野的框架、感知的方式和持續時間的本身。
克瑞普的作品既是積極感知的鏡頭,也是從權力中解放觀眾的工具。解放和權力這兩個術語每隔不久便會在社會政治領域引起共鳴,可以通過研究音樂的社會政治歷史,以及本次展覽和上述這段歷史的關係來進一步探索。克瑞普的新系列作品《The Concert》(2022)指的是約翰尼斯・維梅爾(Johannes Vermeer)的同名畫作(約1663 - 1666),不過維米爾的真跡早於 1990年在波士頓的伊莎貝拉嘉納藝術博物館被盜,至今下落不明。本次展覽同樣缺少維米爾的畫作,在兩幅不斷來回移動的黑白光畫中,克瑞普展示了維米爾構圖的幾何簡化。這些逐漸消失的抽象形態,實現了抽象這個詞的最終含義,他們從現有物體中提取本質,或者在這種情況下,從缺失的圖像中提取本質。克瑞普的單色幾何光影構圖讓人想起心理學上的入睡表像,在我們閉上眼睛時看到那些轉瞬即逝的光形。同時,讓人聯想到法國哲學家蜜雪兒・塞雷斯(Michel Serres)在他的著作《眼睛》(Eyes)中所寫的一句「如果你閉上眼睛,你就會失去抽象的力量。」